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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黑镜AU】You　Inside　Me（７）

Shuri研究出了清除Bucky的九头蛇指令的方法，为了尽量减小肉体疼痛对他的伤害，Shuri把Bucky的意识提取后暂时植入了Steve大脑内。于是两位老冰棍被迫开始了一段没有秘密的日子。

（任何与科技有关的东西都是瞎编）

 

 

30

与此同时，空如无物的空气中，Bucky的灵魂捶了一下Sam的灵魂：“我说什么来着？”

Sam的灵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好吧，又输给你了……等我变回真人就把钱给你。”

“别忘了五十美元。”Bucky的灵魂摇头晃脑笑嘻嘻地提醒他，Sam的灵魂瞪大了眼睛叫道：“哪来的五十美元？！”

“二十五美元我们赌Steve会消沉几天，我赢了，二十五美元我们赌他会不会接受U盘，我又赢了，不是五十美元吗？”

“好好好，算你狠！”Sam的灵魂愤愤不平地叫，“世界上没人比你更了解你发小！”

“本来就是。”Bucky的灵魂说。

“朋友们，”刚刚从泰坦星飘回来的奇异博士的灵魂从窗玻璃穿进来礼貌地说，“我正想好好睡一觉，所以如果你们可以声音稍微小一点，并且稍微稍微稍微不那么幼稚一点，那么我会很高兴的。”

“等等，不好意思，你是？”Sam的灵魂根本不买账。

“你们不认识我，我目前还没加入复仇者联盟。”奇异博士的灵魂说，“不过既然大家都死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总之我要去睡觉了，再见了朋友们~”他说完又飘了出去，Bucky的灵魂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一脸懵逼地对Sam的灵魂说：“你有没有发现他的斗篷在……跟我们招手？”

“那是你老年痴呆了。”Wanda的灵魂没好气地说，她到现在都没找到她男朋友的魂所以见到谁都想怼。她刚刚从楼下Tony的房间跟一个小孩子吵完架回来，正是一头的火，冷着脸在各人的房间来回穿梭，正好撞上了明明都做鬼了还乐呵呵不知道在傻乐些什么的猎鹰和冬兵。

“小姑娘怨气别这么重嘛。”Bucky的灵魂说，指着下面正在痛定思痛乖乖吃饭的Steve：“你看队长都振作起来了，难道我们回去的日子还会远吗？”

“盲目乐观不可取，不过这个观点我支持。”从另一面墙又冒出来一个独眼黑人的魂，朝飘在房间中央的Bucky打了个招呼：“Barnes，很高兴看到你恢复了，哪天等神盾局重建愿意去我那里工作吗？”

“你自己刚刚说了盲目乐观不可取的。”Bucky的灵魂说，气的Fury的灵魂掉头就飘走了。

Wanda的灵魂别别扭扭地留了一会儿，最后一句话不说又飘去Shuri公主的实验室做研究了。Bucky的灵魂和Sam的灵魂对视一眼，都觉得必须得有人看着这孩子，最后Sam飘出去找T’challa的灵魂帮忙了。他刚走Bucky就落了下去飘到了Steve身边，轻轻靠着他在地上坐下，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从地板渗透下去——昨天他靠着Steve睡着时就不小心掉到楼下Tony的房间里了，楼下那个小屁孩的魂，一个死胖子的魂和一棵小树苗的魂正在互相讲鬼故事，被他吓得像杀猪一样狂叫，Bucky真不明白他们自己都是鬼了还怕什么鬼。

“Wanda那孩子是第一次死呢，有些脾气是正常的。”他看着认认真真吃饭的Steve轻声说，“还有Sam，他看上去开开心心的，可我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老是找借口和他打赌，他这样能想得开一点——别光吃面包啊，喝点水啊，水不就在旁边吗。”

可是Steve当然听不见他说什么，依旧机械地一片一片往嘴里塞面包，Bucky摇摇头：“我不在身边你就不会自己倒水喝是吧？你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低能了……”他一点力气也没有，没办法帮Steve倒水，可是看这个人好像真的噎得不轻的样子，只好自己飘进了水杯里，他希望自己像一朵云，全身都沾满了水，湿哒哒的。最后他飘了出来，亲吻Steve的嘴唇。

“现在还干吗？”

他不知道这个神操作到底奏效没有，但是他知道Steve很快就不会“干”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漂亮的蓝眼睛里滚下来，美国队长把手上没来得及吃完的东西往盘子里一扔，一边继续倔强地嚼塞了满嘴的面包一边抽泣着把额头靠在了膝盖上。

“哭吧哭吧。”Bucky的灵魂叹道，“我帮你看着呢，没有人看见。”他飘到Steve身后，环抱住那个高大健壮却不断颤抖着的身躯，尽量让自己贴在他后背上而不是直接从他身体里穿过去。

“不要为我担心，我是我们这一批里面，混的最好的鬼了……”他絮絮地说道，“毕竟我早就体验过没有实体的感觉，我有经验。”说着说着，他笑了，“谢谢你啊Steve……住在你身体里的那三天，真的很好……”

Steve的无声啜泣变成了有声的大哭，Bucky感觉好像有人在他肚子上捶了一拳，在他心上扎了一把刀。他转了个圈又飘回到Steve面前，伸出双手把他攥紧的拳头握在中间。

“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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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nes？你要不要去看看？”Sam飘过来说，“Wanda……那丫头好像哭了……”

Bucky立刻跳起来用全身挡住还没擦干眼泪的Steve，他忘了自己现在也是透明的，Sam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好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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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的魂又在和奇异博士的魂吵架，Bucky和Sam劝架未果，只好飘在旁边看热闹，一言半语地听到什么“12%的计划”和“14000605个结局”。

吵着吵着，本就嘈杂的鬼魂世界里又加入了一个小树苗哭着喊着找游戏机和一个绿皮肤的女人到处追着他打的混乱场面。

接着是总在Tony房间里飘的小屁孩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Wanda姐姐你怎么哭了”，然后Wanda恼羞成怒地又和他吵了起来。

然后是一个黑头发又瘦又高的男人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两把小刀叫嚣着要去捅灭霸，紧接着一个金黄色瞳孔的男人开始追他，再接着又冒出来一个灰色皮肤光着上身的壮汉边追他们边喊灭霸的狗命留给我谁都别跟我抢。

背景声是瓦坎达几个大臣的灵魂在T’challa身边喋喋不休地念叨Shuri紧急即位后国中的乱象。

Fury的灵魂飘在他身边贼心不死地反复劝Bucky加入那个现在还不存在的神盾局。

响指之后的世界真是乱了套了，Bucky心想，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全是各种于事无补的垃圾。

“都他妈给我闭嘴！”他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尖叫。

冬兵一开口，地球抖三抖。

一屋子的魂，呆楞楞地盯着他。Bucky这才意识到他的火本就不是冲着这些受害者发的。可是他也好气啊，他的气不知道该向谁发。最后他学着那个总是彬彬有礼的魔法师的语气阴阳怪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你们继续。现在，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有个人要回去看看了。”

然后就飘出了复仇者的死亡派对向Steve的房间飘去。

 

 

33

一个画着极其浮夸妆容，额头上长角的女孩子飘出来跟上了他。

“我感受到你不一样。”她说。

“不一样？”Bucky看着这个傻萌傻萌的姑娘觉得有点好笑，“大家都是死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在你这里感受到了希望。”那姑娘夸张地微笑着飘过来碰了碰他的手，露出一口亮闪闪的牙。

 

 

34

Steve蜷缩在床上睡着了，脸颊上还挂着干涸的泪痕。Bucky悬浮在他身边看着他。Steve很多年没有表现出这样缺乏安全感的睡姿了。

他死死盯着堆在床脚的一团毯子，希望过于坚持的眼神能让他有力气把它提起来帮Steve盖上。

“我知道你明天起床就会是一个坚强勇敢无所畏惧的领导者了。”他对沉睡着一无所知的Steve说，“所以今天晚上好好睡吧，我陪着你呢。”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一样了！”那个浓妆触角女傻萌的脸突然从墙里伸了出来，Bucky无语地回头瞪着她。就算是鬼魂的世界里，休息时间不打扰别人也是一项基本规则吧？！

“我感受到了爱！”那姑娘带着过分天真的笑容一脸认真地宣布。

“哦，那你可真棒。”Bucky说，转过头继续梳理Steve脏兮兮的金发，他的手指从那些缠结的发丝中穿了过去，没入Steve略显憔悴的脸颊中，没入Steve展不开的眉头。“爱使人有希望嘛，老生常谈。看见没，床上这位，洒向人间全是爱呢。”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大爱！”蠢萌触角女傻笑着摇头说，“这里更浓重的是个人、私密的、情欲的爱——”然后她在Bucky有时间做出下一步反应之前从墙壁里伸出手，指向兀自睡着浑然不觉的Steve：“对他！”

Bucky终于从Steve身上移开目光，只见这位外星媒婆脸上是令人尴尬至死的龇牙微笑。

35

“好了Wanda，没事的，偶尔哭一哭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这么小，又经历了这么多，我们大家都不会笑话你的……但是别丧失信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队长，好吗？”Bucky说。

 

“Nat我没事了，去叫大家集合吧。”Steve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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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能感觉到我在想你吗？”躺在床上的Steve对着空气说。

过了一会儿他淡淡一笑，关上了台灯。“我知道你感觉到了，晚安，我们睡觉吧。”

“是啊，我真的感觉到了。”躺在他枕边的Bucky轻声说，在月光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平静的睡颜。“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儿。我还和你在一起呢。晚安。”

 

 

37

又一天Bucky看着Steve找Shuri公主要来了那个装着自己意识备份的U盘，回到房间穿了跟绳子挂在颈上，藏在衬衫的领子下。

难道大日子要到了吗？

Steve盯着镜中自己的脸说：“我又要上战场了Buck，你会陪我的吧。”

“直到时间的尽头。” Bucky在他身后笑着说，他随着Steve的眼睛看向镜中，那里没有自己的影子。

 

 

 

38

Bucky是第一个消失的也是第一个复活的。Steve看见那个他熟悉的身体在空气中渐渐成型，拨开聚拢的人群冲进去，在他倒在地上之前把他抱在了怀里。

刚刚恢复生命的Bucky没有一点力气，Steve抱着他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紧紧攥着怀中人冰凉的手。

Steve感到Bucky无力地轻轻捏了他一下，忙俯下身问：“怎么了Buck？我在。”

Bucky没有说话，只是费劲地抬起手拉着他的衣袖，Steve又伏低了一点，凑到近前检查他苍白的脸颊：“怎么了？没力气吗？是头晕吗？”

Bucky微微摇了摇头，仍然固执地抓着他的袖子往下扯，Steve无奈，终于弯腰彻底贴在了他身前，耳朵凑上他的嘴唇。

“你想说什么？我在呢。”

然后他听见怀中人一声轻笑。

“我知道你爱我。”Bucky说，“我也爱你。可是我比你先说出来，我赢了，你这个小傻瓜。”

  

END